,引来多少蚁鼠蛇虫。走到门口她紧皱着眉头闭上眼,深呼吸了片刻,又鼓起勇气折回去将塑料袋套在手上去提那个笼子放到垃圾袋里。
那鼠仍然垂死挣扎,将垃圾袋折腾得簌簌作响。俞安之深吸了一口气,没了耐性,迅速下楼直直地走到楼下长了青苔的公用水池。将下水口堵住,她把笼子放进池子里,把水开到最大。
老鼠在水流下越发恐慌乱窜,豆大的黑眼珠绝望地四处张望。俞安之低头默默地看着水慢慢没过那只死到临头的动物,内心毫无波澜。甚至。
甚至有些暗爽。
水完全没过了铁笼。笼中的老鼠悬浮着在水里挣扎,这样丑恶的生命,徒劳地挣扎,然后丑恶地死去。它的身子扭曲成异常的形状,大牙间冒出气泡来。几十秒后只剩抽搐,几分钟后是一具漂浮的尸体。
俞安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具浮尸。缓慢悠长地呼出一口气,身心放松下来。接着放水,随手将它连笼子一起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回宁海的路上,她仍会想到那只老鼠。就像想起那个总被称为“嫌疑人俞某”的男人那样。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同情心或是同理心,只是从小到大渐渐学会了伪装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终究因为像他。
回到宁海,俞安之推开新家的门。
“回来了?”江树抱着孩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迎接她。
“嗯。”她走进去拥抱江树与孩子。
“想不想妈妈?”
孩子奶声奶气地说:“想~”
她笑了。
她想,
无所谓,没有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