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就好了。”
施菀没搭他的话,只问道:“江陵的铺子怎么样?有挨你爹的骂么?”
“那自然是没有,我将安陆的铺子经营得这么好,我爹夸我还来不及。”丰子奕说完就问她:“我刚才听你说,要一条狗?想要什么样的?我在江陵府看见有人养一种小小的狗,叫猧子,腿短毛长,很是好看,你要想要,我让人去江陵府给你买来。”
施菀到一旁拿茶杯倒茶喝,一边回答:“我自然不要,我是想要一只大一些,机警一些的狗,但也不要太凶,放在院里看家。”
“那安陆倒是有,回头我帮你去问问,弄条聪明伶俐的黄犬来。说起来,你一个人住,太危险了,要不然我把我们家的护院给你弄两个来——”
说到一半,他自己倒摇了摇头:“那不行,万一那护院心术不正,反倒坏事,要是我能住在你隔壁就好了,要不我去看那霍大娘家肯不肯卖房,我去买来就和你做邻居。”
施菀回道:“你少琢磨些有的没的,反正暂且,我只要一条狗。”
丰子奕问:“你不总说没空,自己常在药铺吃饭,养东西会饿着它们么,怎么突然又想养狗了?城里最近有人家被偷?”
施菀想了想,还是将张大发的事说了出来,随后略有忧心道:“他竟还去县衙告我,我怕他真歹毒起来找我的麻烦,所以想着养条狗,总会好一些。”
丰子奕气得猛一拍桌子:“好你个姓张的老不死,脸还挺大,什么东西,就想娶我们家菀菀,回头我给他点颜色瞧瞧,看他还有没有这狗胆!”
施菀劝他道:“你行了,别这样吆喝,又不是什么好事。”
丰子奕道:“你放心,回头我捎个口信,让德安府的掌柜注意着,要是那张大发到了德安府找人,我让他立刻来告诉我。听说新来了个知县是不是?不知是什么胃口,回头我再找机会和他通通关节,不怕那姓张的。”
“那个……倒不用。”施菀有些支吾道:“新来的知县我们见过几次,倒还算清正,不会帮张大发的,昨日他去衙门上告,不是贿赂不成,反倒挨了板子么?”
丰子奕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八两银子,他也不想想,这是京城来的官,会为了区区八两银子惹一身骚?这种人,至少也是百两银子起步。”
施菀再要劝,却忍住了,丰家是做生意的,丰子奕也见多识广,最擅与人打交道,就算见了陆璘,应该也不会弄巧成拙。
杨家办满月酒那一日,正下着雷雨。
安陆雨水本就多,又是春季,办喜事遇到雷雨天并不奇怪,只是苦了东家和客人,一方要冒着雨准备酒菜,一方要蹚着泥泞路过来。
马车在路上不好走,陆璘便乘了轿子到杨府来。原本他的常衣都是京城里带来的丝绸质地,但安陆县城里除了特别富贵的人,官民还是以穿布衣居多,穿丝绸毕竟有些招眼,所以他今日只是随意穿了身月白色布衣。
到杨府,杨钊一见他的轿子就连忙迎上来,一边替他撑伞,一边说道:“路上湿滑,劳烦陆大人一路颠簸到这里,实在惭愧。”
陆璘回说:“杨大人言重了,从县衙到府上并不远。”说着让长喜将贺礼交由理事先生,由杨钊迎着进了院中,之前早到的黄盛等人也迎了上来。
没往里走几步,长喜悄悄拉陆璘衣袖,示意他看后面,陆璘回过头,便见到一名身着孔雀蓝宝相花刻丝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撑着把大大的油纸伞,而那伞下站的,却是施菀。
他替施菀撑着伞,或者说,他们同撑着一把伞。
她会来,大概是今日大雨,出去义诊实在不便,所以才改来杨府的喜宴。
而那撑伞的男子——
门口处,男子正同杨钊说话:“喜事遇喜雨,大吉又大利,恭喜杨大人,贺喜杨大人!”
杨钊展颜道:“丰公子何时竟回来了,我还道你今日不能来。”
“就前些日子的事,知道杨大人公务繁忙,就没到府上来拜会。”丰子奕说道:“一回安陆,我就听闻杨大人又得一位小公子,杨大人可真是好福气,这要不是杨大人平日行善积德,勤政爱民,哪能有这好事?您看您和我爹同龄,我爹可只有盼孙子的份!”
杨钊一时眉开眼笑,喜不自胜,连连让他与施菀入内,说待会儿与他多喝几杯。
待进了门,施菀轻声朝丰子奕道:“你怎么那么能说,一套一套的。”
丰子奕低头道:“我这哪叫会说,这是真心实意恭贺杨大人,替他高兴呢!”
施菀拿他没办法,无奈地笑了笑。
陆璘回过头,与黄盛等人一同进宴厅。
男客在正厅,陆璘与其他官员是上座,桌子在正中心位置,而他们旁边一桌,便是安陆县城有身份的人,比如几位乡绅,几位富户,其中就有替施菀打伞的男子。
“还是你们家丰老爷子财大气粗啊,都将铺子开去江陵府了。”
“丰公子此去江陵府,倒是又贵气了不少。”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