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过来质问她。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施菀不嫁人了,儿子也不娶妻了,该不会他们两个都是中了邪吧?
她以前曾听过一些巫医的故事,说是有一家的男人,一直好好的,等人到中年,突然就魔怔了一样,开始拈花惹草,花天酒地,官也不做了,妻儿也不要了,就天天宿在青楼,后来他家夫人找巫医看,才知是那男人前世的情人过来找他,这才让他性情大变,人不人鬼不鬼。
还有人家,为了招来弟弟而领养了女婴,果真招来亲生儿子后,便把女孩溺死了,结果第二年,亲生的儿子也在同一个水塘落水淹死了,旁人便说,这是他们家太作孽,那女孩就来带走了弟弟。
施菀与儿子都这样,是不是被从前堕掉的那个孩子给缠上了?但才两三个月的胎儿,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怨气吧,再说当时也是无可奈何……
陆夫人想着,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疽,想起在鬼门关徘徊的这两个月,最后叹声道:“等好了,去相国寺好好拜拜吧。”
施菀才回房没多久,有个女子找了过来,她从沉香院的角门进来,到她门外踌躇一会儿,最后进门来,分外客气又急切地求她替自己看病。
施菀见她穿得富贵,像主人家的样子,自己却又并不认识,问她:“你是……”
那女子回道:“我是大公子的姨娘,姓乔名芝,平日也难见到大夫,听说施大夫擅长女科,所以来找大夫看看。”说着将一对用手帕包的玉镯子拿了出来:“我那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镯子成色还不错,配得上施大夫清婉的气质,还望大夫不嫌弃,帮我看看。”
施菀这才明白,这是陆恒新纳的姨娘。
她知道在她当初离开陆家时萧惠贞似乎将自己陪嫁丫鬟抬作了姨娘,那丫鬟姿色才气都不如萧惠贞,陆恒对她态度也一般,但眼前的女子却有一幅玲珑却不失娇媚的脸庞,目光灵动清澈,明显也有一颗慧心,也许是陆恒自己从外面纳进房中的。
她回道:“敢问姨娘要看什么?”
乔芝低声道:“我进门已近两年,却迟迟没有身孕,大夫知道我们做妾室的全靠儿女傍身,所以我这心里实在是……”
说着,她几乎要哭出来。
施菀问:“平日月事正常么?”
乔芝点头道:“正常,都是每月十三十四开始,到二十的样子就结束了。”
施菀:“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乔芝摇头:“都没有,只是不孕。”
施菀伸手替她把过脉,问:“那你夫君到你房中时候多么?”
乔芝回道:“大约不算多也不算少吧,夫君除我之外也只有大少夫人一个正妻和一个姨娘,大少夫人为人贤惠,为了后宅少生纷争,安排了每月前十四天在大少夫人房中,后面八天是比我早进门的方姨娘,最后是我。这样的话,每月也有八天,不会碰到月事,夫君又是壮年,所以……”
她最后低声道:“照理来说,时间是够的,但大少夫人有一儿一女,方姨娘也有一女,只有我……”
她说着垂下头去。
施菀问:“所以你从进门到现在,都是每月二十二到三十,与你夫君同房?”
乔芝点头:“是。”
施菀说道:“你身体没事,只是与夫君同房的时间正好是最不易怀孕的时间,改了日子就好了,比如在月事结束十天后,到下次月事来的十天前。”
“会这样吗?这个,还有时间的区别?”乔芝大吃一惊。
施菀:“先试试,目前来看,你身体是没有问题的,其次是要放宽心,若常有忧心事,也会影响怀孕。”
乔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却是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怔怔坐在那里,半晌才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施菀这时道:“姨娘将镯子拿回去吧,既没有开药方,我只收诊金50文,只收现钱,不收财物。”
“这……”乔芝见她说得认真,知道是真话,便只好收了镯子,又连忙在身上拿出50枚钱来,递给施菀,施菀接下那钱,淡声道:“多谢。”
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乔芝知道不该再打扰她,便起身道:“多谢大夫,我先回去了。”
施菀抬头道:“乔姨娘慢走。”
待乔芝离开,一直在旁边辨穴位施针似乎并没关注这边的枇杷立刻坐到施菀身旁,悄声道:“师父,你说这会不会是那大少夫人故意安排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
作为正室夫人,萧惠贞也有足够多的机会去见到外人和大夫,得到这些知识,但乔芝却不同,她无从得知这些。
枇杷觉得真是想不到,那大少夫人可一副贤惠和气的样子,看着是个极善良的人。
施菀回道:“这不关我们的事,也不该我们议论。”
枇杷这才想起师父曾经是这家的二少夫人,对这种别人房头的妻妾斗确实不该多议论,免得引火上身,便住了嘴,隔一会儿,却想起另一道关节,突然道:“可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