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肃杀的意念中脱离出来,平日里因为笑容满溢而显得松快双颊线条,在此刻便似剑锋一样绷紧。她恍然注意到,他的眼似也是绷紧的,或者说藏了一截冷硬的、锋芒收敛的玄铁。
虽然神情完全不同,但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到祭剑的第一晚——只有那会儿,还有此刻,她好像才能意识到,这个人是祭剑峰名望最盛的大师兄,一个看似好相与实际上不怎么好亲近的人。甚至——可能还有些像闻朝。
然那样冷硬的神情似是幻觉一般,在两人眼神对上的刹那,便柔和了下来,化作了唇边的笑意。只见他长臂轻舒,握上那柄重剑随意挥舞了两下便插在了雪地里。
头顶仿佛随时会撕裂她的利刃簌簌落下,在她脚畔堆积成了洁白的花。
熟悉的哼笑声在头顶响起:“偷窥了这般久,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洛水抬眼,便见伍子昭驻着剑站在她面前,露着白牙笑着问她。
换作旁的时候,洛水大概已经一巴掌上去,定要让这人知道,随意捉弄她是何种下场,再揪着他的耳朵,半真半假地威胁他说清楚季哥哥的情况。
伍子昭也是这般想的,可是等了又等也没见她说话,再仔细瞧去,便见她眼神分明有点直,脸色也有点白,当下就明白这娇气的应该是真被吓到了。
他心里嫌弃她麻烦,手上动作却半分不拖拉,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抱了会儿又忍不住抬手,想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不想她突然偏开了去,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倒是不重,可这一下却也把他拍笑了。
伍子昭记不清自己吃了她多少次巴掌,只每次的滋味似都有些不同。
他咂了下舌头,低头望见一双眼幽幽地瞧他,似有无尽之意。
伍子昭看不出这许多复杂意思,只当她还怪自己,亦是有样学样作幽怨状:“瞧也瞧了,打也打了,便宜都让你占尽了,可还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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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眼睛睁不开了,还有后半段但是得磨一下,然后过渡到新副本……(对着变形的大纲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