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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知无畏的幻觉(2 / 3)

原本明明是六个“姮娥”,现在在场上的,好像只有四人,剩下两个,却是不知去了哪里?

她心知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散修,若是手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保命手段,趁乱溜走,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瞧那怪物的模样,好似一点也不关心一般。

正当她疑惑不定时,忽然听得一声巨响,只见卫寄云二人竟一跃而上,直接将各自的武器扎入了那巨蟒的眼中。

那怪物原本高悬的一只头颅猛地甩开,直将近处的四人骤然逼退。可这也不过就是一瞬的事情,下一瞬,那电光似的两道身影再度跃起交错,径直将蛇头生生绞下,尽数化作黑烟散尽,未有复生。

可也就是这一刻,明明应该可以松口气的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若这条蛇当真是“阵眼”,遭此重击,这幻境必不可能还是如此稳固。

不仅如此,脚下原本只是翻涌的黑雾尽数变成了赤红的颜色,开始如海潮一般升起,带着血腥而不祥的气息。

——方才那一番打斗,竟好似都只是为了转移他们注意力那般。不知不觉中,那用于“血祭”的法阵,竟是已然完成。

像是印证他们心中不祥预感那般,剩下的那只蛇头似是丝毫不受影响般,露出尖牙,望向了凤鸣儿那边,哈哈大笑。

那怪物说:“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些人找不到我的真身,又该如何?”

他又说:“其实这些人同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答应过那人,方才你那些小动作,还有私下里同这些家伙的交易,我都可以不作计较——你若实在舍不得,其实现在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杀光他们,完成这出戏,我便送你二人出去。”

随即又唱到:“血阵已成,灵驱可奉——其名‘长生’,已臻大成。”

凤鸣儿初是迷惑,随即突然意识到,这怪物并非是和她说话,而是在同她身边的“司羿”——还有另外一人沟通。

她猛地朝面前人看去,却见对方亦有些怔然,看的却是另一个方向。

凤鸣儿暗自警惕,亦朝那处看去,结果便见有道身影,虽然“她”的手掩在衣袍之中,可那衣袖上泼也似的暗痕迹,指尖微闪的刃光与滴落的血液,无不在明示,方才消失了的那两个“姮娥”到底去了何处。

“她”悄然落在绣阁之顶,就在洛水的正上方,而她那师妹不知为何一直垂眸苦思,身边护卫的赤练不知何时早已露出了破绽。

“洛水——!”她只来得及喊这一声,就要冲过去,却撞上了对方同样突然抬起的眼——瞳仁剔透、闪亮,好似灵宝一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只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就定在了天上最明熠的那处,兴奋大喊,“不是蛇!不是蛇!俯瞰全局!五折俱在!只有月亮!快射那个月——”

后来,甚至很久很久以后的后来,凤鸣儿——还有另外的两人——回忆当时的那个瞬间,总会惊讶于自己居然将那一节记得如此清晰。

只因那一瞬,当真十分漫长。

凤鸣儿先是看到了光。

两道紫色的电光如游蛇一般,自天上窜下,同她身后势若雷霆的箭光一同,直直劈入月中,终于将那天幕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露出其后一只狰狞的、惨碧色的硕大眼珠。同一时间,他们脚下的血雾之阵,终于停止了翻涌。

然后她就看到了血。

有金光擦肩而过,比那两个定钧门弟子的身形更快,比之先前那箭又如悄无声息,如流星一般,在她尚未来得及眨眼之前,就没入了那道扑向她师妹的黑影,穿透了“她”的后心,可它并未就此停住,顺着去势又钻入她师妹的胸口。

那一刻,那原本永远灿烂的笑容似凝固了,仿佛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少女就明白了。

低头,她看到自己的胸口也开出了一朵绚烂的血花来。

她眼中尚有迷茫,仿佛因为还未来得及感到剜心的疼痛,又仿佛是因为不理解眼前的情境,不是她自己,是她面前的人:

她面前的人急速地枯萎了,青丝散落成斑驳灰发,皮肤皴皱,双目浑浊,衰老得好似鬼魅一般——有些眼熟。

眼熟的人张了张口,大概是想说“抱歉,吓到你了”,可刚要开口,便猛地咳嗽了起来,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纵使他及时捂住,还是流了很多出来。

很多,非常多,满地、满眼都是。

她开始感觉到眩晕,眼前为黑暗所覆盖,然而在意识彻底消失前,她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王班头……”

你为何会在这里?——

1关于这个局,大概就是一个改装版电车难题:

让阿兰选是保住自己的情人,把其他几个给突突了,达成逆天改命式的he(不是);还是选直接干掉自己的情人,保住新认识的朋友ap;不相干的陌生人,以及妹妹的前程(把妹妹好友同伴都干掉了,天玄自然不可能再待下去)。

其实对奉茶来说也是一个电车难题,如果她演司羿,不管怎么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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