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不打不相识”之后,许哲诚似乎和虎哥成了好朋友?大概。平时他没什么事,虎哥请他来兼职,接送几个客人,一来二去熟稔许多。许哲诚每每问起许哲颜和他老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虎哥当即就吹胡子瞪眼睛,插肩抱胸哼道:“你问他啊!他最清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说了跟没说啊!是想引起谁的好奇吗!就他们两个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戴绿帽不可怕,可怕的是戴绿帽的那个是没什么脑子的傻大个。
许哲诚摸了摸虎哥臂膀虎虎生威的纹印问:“这疼吗?”
虎哥旋即仰头大笑,拍拍他的后背:“这玩意儿啊。”左右没人,凑到他耳边悄声说,“贴的。”
许哲诚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停顿几秒也噗呲笑出声。
虎哥变魔术般摸了张“蛇”的给他,许哲诚刚想婉拒,虎哥说:“怕老板说?你贴在看不见的地方嘛,现在小年轻都喜欢狂野的,去你朋友酒吧的时候亮出来,要是没人搭讪,尽管找我。”见许哲诚犹豫不决的,虎哥还以为他不喜欢蛇,又变魔术,玫瑰啊堕天使啊撒旦啊应有尽有。别人都是金钱傍身,他整天一堆贴纸傍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贴纸厂批发商呢。
“我给我老婆的锁骨上贴了我名字的缩写,wuaiguo洋气吧。”
“洋气。特别的洋气。”所以虎哥本名叫“吴爱国”?“我爱国”?好名字。
许哲诚挑了个花的,虽然看起来娘们唧唧,但他凭直觉一眼便看上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花,有点像玫瑰,但又有些区别,它没有刺。
“就这个吧。”
虎哥认出来了:“啊——是洋桔梗。”
“洋桔梗?”许哲诚重复道。
他贴在小腿上,裤管放下来,啥都看不见。
一会儿功夫,又来客人了,虎哥忙着照顾客户,许哲诚见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和虎哥道了别。
许哲诚在公司楼下靠着车抽烟,却见熟悉的人影和许哲颜的秘书一起下楼,他仔细琢磨那背影,脑海里搜索他认识的人,最后那人转身时,许哲诚还是愣了一下。
简阳?
他联系上许哲颜了?
秘书小姐和他似乎有说有笑的,相处甚是愉快和谐?大概。
许哲诚摆正身子,恰巧和简阳四目相对。后者畏畏缩缩眼神躲闪,弯腰钻进出租车。
家族聚餐在元旦前后统一约定抵达许昌的宅邸。因为许昌是家里最有出息,最有门面,最搬得出来说上三天三夜的。
再说大儿子也和他同样天资过人,聪颖绝顶。即使亲戚都知道许昌再婚,并在婚外持一子。但对于他出轨这事儿,默契的只字不提,谁叫他是家里最能说上话的呢。
能力强的那一方说的总是有道理的,做的总是对的,人们总会在不超过底线的情况下无条件美化强者,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道理。
简云一早起来将本家置办如新,和阿姨几个忙上忙下马不停蹄脚不沾地。
许昌依旧如往常,被老周“伺候”着起床,打着哈欠提醒阿姨别忘了给自己的早餐多煎一个蛋。
兄弟俩昨晚便回了本家,因为昨天赶得急,又刚好碰到个难缠的客户,应酬到深夜才驾车回来,双双躺下休息,估计这会儿还在呼呼大睡。简云和许昌自然没有让阿姨叫醒他俩,好让他们多休息会儿。
最后许哲诚先起了床,许哲颜大概宿醉难耐得紧,经过他房间里一点响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