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肢被钳住的那一刹那,许宁脑中一片空白。
吃惊,茫然,惶恐,同一时间在他原本已开始泛起潮红的脸上涌现,让那张脸陡然间变得煞白。
完蛋了。
许宁脑中此刻只剩下这三个字。
什么情动,什么亲密,什么渴望,在一瞬间都被巨大的恐惧所占据,年轻的绑匪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面对男人时的沉着淡然,眼角眉梢上都挂满了惊慌。
许宁敢于做下绑架这种事,甚至敢迷奸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骨子里是有股狠劲在的。
可这样的狠他能用在自己身上,能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却没法完全用在一个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非常在意的人身上。
不然他就不会从始至终蒙住罗啸的眼睛,也不会趁着罗啸昏迷才敢真正同男人贴近。
许宁以为自己至少可以顺顺利利做完这场靠自己一手编织的梦。
等醒来后,一切回归如常,他和罗啸也会重新回到各自不相交的生活,桥归桥路归路,罗啸永远不会知道他是谁,而他依旧可以远远看着罗啸,抱着这个梦回味很久很久。
可现在,事情忽然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罗啸醒了。
这一醒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此刻正……正大喇喇地坐在男人身上,含着男人的肉棍,像个浪荡无耻的贱货一般在对方的身上兀自发情。
许宁都不敢想象罗啸此刻脸上的神情。
他连垂下眼去看都不敢。
他就只敢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攀在男人青筋鼓起的坚硬手臂上,毫无威慑力地虚虚抓着,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罗啸会让他如意吗?
罗啸现在心里攒着一把火。
不,不对,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火。
在他置办的健身房中,有一个常见的器材,叫做瑜伽球。它看起来非常地敦实耐造,大大的一个球体,能够非常轻松地承载托起一个人,也可以承受对其施加的各种各样的大力。
它应当是健身房中最无害的器械之一了,无论施力者怎样冷酷残忍地对待它,它都会回以柔和平稳的力道,让人感到心安。
可纵然是这样的物体,也拥有承压极限。当超过最大承压的时候,它轻则漏气裂开,重则发生爆炸。
哦,还有一种情况会令瑜伽球显现不一样的反应。
那就是被极其锋利尖锐的物体猛烈地、不停地攻击同一个地方。
在超过某种物理上的平衡状态后,球体内蓄积充沛的巨大压强会全数聚集于那处,将柔韧的表皮撕裂开,疯狂地外泄开来。
现在,罗啸感觉自己就处于这样一个摇摇欲坠的平衡态上。
他能在发现自己被绑架后快速冷静下来,能够忍受被蒙着眼绑着四肢度过几天的囚禁时光,甚至能够容忍自己被喂饭、被把尿……甚至被一个陌生人亲吻。
全在于他还试图和绑匪讲道理。
试图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绑匪,说服绑匪,平安离开。
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念头本身就是错的。他遭遇的并不是一个普通图财的绑匪,而是一个图他……身体的变态!
罗啸也不是没有过年轻冲动的时候。
他现在不冲动了,只不过是发现很多事情不需要靠拳头就能解决。又或者说他如今好歹也算是半个老板了,用拳头和力气解决的方式不够稳重和体面。
可此时此刻,稳重和体面救不了他一点,反而将他一点点拉入古怪的漩涡中。
罗啸决定不忍了。
什么平衡,什么忍耐,什么他妈的梦,都是鬼扯!
他决定“醒过来”,好好地、真真正正地,给这个在他身上不停地乱弄的家伙,这个嚣张至极又行事荒唐的绑匪一点切身的教训。
会有认命的囚徒吗?会有甘愿就范的人质吗?
不反抗,只是因为没到合适的时机。
而现在,时机到了。
纤细的腰肢被一只蜜色的大掌紧紧掐住,同一时刻,被两瓣圆润肉臀坐在身下的两条粗壮大腿猛地向上顶起,将那双股浑圆的弧度连带着其上的微颤身躯一同颠向半空中。
“啊——唔!”
这猝不及防的猛烈一顶令还处于惊慌中的人仓促惊呼出声,却又顾忌着自己的身份立马抬手捂住嘴,只剩一颗心跟着身体一起被抛向上方。
而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向上的力便骤然颠倒,腰上的虎钳掐着他的骨他的肉向下拉拽,穴里满胀的粗长硬挺稍稍撤离半分,便迎着他下坠的惯性直直地再度撞上来。
“唔!不——唔——!”
许宁捂住嘴的右手几乎要按不住脸颊,只能堪堪阻拦住嗓间断续的呻吟。
他身下的男人醒了。
他含进身体里的东西……也活了。
许宁从未这样清晰地感受到穴道里那原本如死物一般的东西此刻的状态。茎肉贲张,生龙活虎,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