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客气。
随后,就示意他们稍等,片刻之后,他们就拿到了一个更有诚意的解决方案。
在机场来回折腾了几个小时,从晚上到深夜,现在,机场的公共交通都结束了。
莫奇看了眼手表,“走吧,找个地方住吧。”现在,航空公司承担了他们的机票改签费,以及在大阪三天的酒店费用。
“怎么去酒店?”纪月扬了扬下巴,视线里,是一间招牌上写着兑换外币的小亭子,门帘都关上了。他们原本是直接转机的,身上一点现金都没有。
“那找个地方取钱吧。”他向四周张望,“找找at。”
莫奇把银行卡塞进取款机,看到他要按密码了,纪月立刻偏过头。他按完密码,按下屏幕上的语言切换按钮。
“你知道,这里打车去市内要多少钱吗?”
“多少钱?”
“大概要几千块吧?”
听到她的话,他又再次按下取款按钮,过了会,取钞口打开,里面是一沓白花花的纸钞。
深夜,出租车那也没什么人排队。纪月边走边看酒店,反正航空公司买单,她就在压着那个标准订房间。日本的出租车清一色都是皇冠,擦得锃光瓦亮的,司机头发花白,穿着西装,还戴着白手套,他还想下车给他们放行李,莫奇摆摆手,示意不用了。
不过他仍旧下车了,替他们打开车门。一上车,他先给他们解释深夜的费用,副驾驶的位置上放着费用说明,他将它翻了一面,拿到后排递给他们。纪月一看,上面是英文,写着深夜21点至次日5点,加价20,她看完,递给莫奇,“还好多取了钱。”
车缓缓起步,关西机场是填海造的人工岛,几分钟后就开上了连接机场的跨海大桥,现在是深夜了,海面变得漆黑一团,只能看到桥上连成一条线的路灯。
“怎么想在日本多呆几天的?”
纪月看着窗外,一盏盏黄色的路灯,在眼睛里疯狂倒退,还出现残影,“累了,想偷会儿懒。”
莫奇听到她的话,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半年前,纪月突然在投资会议上出现,远游算是逃过一劫,赵之望把股份卖了,像模像样的做起了职业经理人,毕竟不是自己的公司了,他也没有之前那么搏命。相比之下,林昊带着他的团队跳槽,给公司带来的影响更大,他把多年来的的客情关系也一并带走了。柯之乔身兼两个团队的管理工作,纪月也跟着重新培养客户。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又一次,莫奇中午去找她,发现她在办公室睡觉,都说申市没有午休文化,她以前也是喝杯咖啡,一天不困。那次之后,他就留意起来了,开会间隙,她经常会回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休憩。
就像现在一样,她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哪里又不舒服了?”
她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我和你说了,照过核磁共振了,没事。”
“你知道我说什么事了?”
她睁开眼睛,车窗外,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眼睛里,忽闪忽闪,她突然就没有硬撑的欲望了,“我和梁辀分手了,这两天,他正好搬家。他也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他。”是的,她回来之后,和梁辀又复合了,然后,现在又分手了。
原本在尚海花园的房子,纪月觉得太过晦气,直接处理掉了,后来,又以公司的名义,在北外滩买了套大平层。他们复合之后,梁辀就搬过来一起住了。
莫奇觉得有些意外,毕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波折之后,很难想象,还会分手,“怎么了?”他有些不解,“他又哪惹你了?”
她笑着摇摇头,看向车窗外,好像再多一秒,就会流泪,“没有怎么样,就是不适合。”她声音变低,喃喃自语那般,“大家都知道,其实不适合,就是在硬撑而已。”
他张了张嘴,总觉得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变成一句,“都经历那么多事了,不可惜吗?”
不舍得啊,她心想,可是不舍得有什么用。有时候,她觉得梁辀对自己的爱,太过包容,以至于她都分不清,是他这个人好呢,还是爱呢,“有时候,我经常觉得,假如换一个人,其实梁辀也会那么爱护她,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你又会想到,他那么好,自己又不应该耽误他。”
他觉得她这个想法,其实挺矫情的,眉心拧了起来,面上露出不同意的神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梁……”话说了一半,看见她已经闭眼靠在椅背上,后半句咽了下去。
她的呼吸很平稳,不知道是不是在车上颠簸的关系,眉头还是不怎么舒展,莫奇轻声对司机说,麻烦他把音乐音量调小一点。
酒店就订在中国领事馆附近,出租车车费折合人民币1300多元,司机双手捧着一个小篓子,莫奇把纸钞放在上面,过了会,他把找零放在篓子里,又递还给他。
大堂里,有一股很好闻的玫瑰花味道,纪月原本就有些昏昏欲睡,闻到这个味道,觉得头更晕了。前台小姐拿着他们的护照办入住,不像国内,刷个身份证就办好了。这里则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