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沈家家宅,他们入门拜见了沈泽糅的父亲沈贵,询问了府上近日是否有怪事发生,府上人皆说无事。
祁显允拿出沈泽糅的家书递给沈贵说道:“沈老爷这封信你可知晓?”
沈贵细细研读,面上带笑道:“两位仙师辛苦走这一趟了,这信是我差人送的,我儿年幼被贵派老仙长看中,是他的福气,不想此一别就六年了”
祁显允:“沈老爷何故不让泽糅归来?”
沈贵长叹一口气道:“哎…我儿有幸入道于名门是他的造化,他幼时吃了不少苦,不常与人亲近,他娘走的早,这俗尘之事了却大半,既已入了仙门,就无需再历这凡苦了”
祁显允:“原是如此”
沈贵:“二位仙师远道而来,不如留住几日,正巧几日后家母生辰,仙师在场也算为家母纳福了”
祁显允:“沈老爷客气,那就多有叨扰”
沈贵差人给他们安排了客房,沈府上下井然有序,青天白日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如若是邪祟,只能静等到晚上方可查验。
闻羽靠在门口看向回廊。
祁显允问道:“师兄有什么发现吗?”
闻羽转身走进来坐在他旁边,道:“这沈老爷不简单啊”
祁显允:“怎么说?”
闻羽:“那封信他没见过”
祁显允:“师兄也发现了?”
闻羽:“嗯!正常人自己寄的信看一眼就知道,沈老爷拿到信后看了好一会,他反应极快,看完内容便知道如何应对你的问题”
祁显允点头,这一点确实他跟闻羽想的一样,他们现在不明白为何沈老爷要撒谎,他想隐瞒什么,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又为何沾了邪祟的煞气。
祁显允:“那现在怎么办”
闻羽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他,仰头喝了自己手里的茶水道:“静观其变喽,多住几日,不信他不漏马脚”
祁显允:“那今夜是否要在沈府排查一番?”
闻羽笑道:“不用!过两日再说”
祁显允不解的问:“为何?”
闻羽:“这一来嘛,沈老爷有所防范,二来嘛,这邪祟若是外来,不必查看,你我二人自会发现”
祁显允:“嗯,也是”
第二日一早,沈府上下为沈太夫人的寿辰开始忙碌起来,沈贵与其长子沈慕忙着接洽各家商贾采买事宜,无暇招待他二人,只说有任何需求吩咐府上下人,一切随意即可。
祁显允和闻羽在亭子里喝着茶吃着点心,亭子旁的荷花池开满了荷花,这里地属偏院,鲜少有人经过。
这天越来越热,祁显允有些受不住拿袖子给自己扇风,再看向闻羽穿着好几层衣服,背着重剑好像没事人一般在那喝茶。
祁显允好奇的问道:“你不热吗?”
闻羽不以为然道:“不热”
祁显允怀疑是自己修炼没到家,那边就听到闻羽说道:“心静自然凉”
看来是体质不一样,正准备喝口茶,发现对面屋子的回廊里有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屋里。
祁显允站起来道:“那不是沈大公子吗?他不是在前院忙着沈太夫人寿辰的事吗,怎么来这边了”
闻羽:“自家宅院,干嘛一幅怕被看到的模样,走,过去看看”
两人从回廊绕过荷花池,走到对面屋子,门关着,闻羽敲了几下没动静,于是推门进去,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祁显允四下摸索道:“确实是从这个门进来的,也没有别的出入口,只能是密室了”
闻羽环顾一圈,道:“别找了,先回去”
祁显允:“怎么了?”
闻羽:“不然你要进密室跟沈大公子聊聊?”
祁显允:“……”
闻羽:“先不急,观察几日,未必与邪祟有关,真要有关,那事情就复杂了,也不可打草惊蛇”
祁显允闷声点头,他庆幸自己带了大佬出来升级打怪,不然自己可能会走很多弯路。
几日后。
沈太夫人寿辰当日,宾客盈门,热闹非凡,所有人都高声道贺,贺礼多到塞不下库房,沈贵沈老爷多次举杯道谢满堂宾客。
直到天黑,宴会都没有结束,桌上的人喝过一轮又一轮。
有客人要如厕,小厮指了方向,客人喝高了,歪歪斜斜走过去,越走越黑,感觉脚边踩到什么便低头仔细查看,这一看吓得他一屁股坐地上,惊叫出声:“啊!!!鬼啊!!!”爬起来要跑,下一秒被一团黑雾全然包裹,他的喊叫声穿透整个黑夜。
闻羽冲着黑雾甩出几道符纸,捏决站定列阵,那团黑雾发出尖锐的嘶吼声,震的耳膜生疼,在阵法内胡乱撞击。
突然身后又来了一道黑雾,祁显允挡在闻羽身后起掌用灵力打了个结界。
闻羽五指收拢,阵法里的黑雾被锁死在里面动弹不得,只能无谓的尖叫。
转身反手推开祁显允,拔出重剑劈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