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草稿,一笔一划将线条画到画布上。我小心翼翼的作画,务求所有线条都要自然,角度都要完美。我完全沉浸在画中世界,丝毫没有注意到左後方的学姊站起身看着我作画。
打好底稿,我将铅笔线再修饰一遍,接着开始上se。
拿出颜料,我调了第一个颜se是,薰衣草紫。
我将笔尖沾上颜料,轻轻的将画布染上颜se,但不再小心翼翼。
那时看着学姊自信、对未来憧憬的笑容,让我也觉得,我可以做到。
只要努力,就算没做到,也不会遗憾了。
这是我这三年内,第一次那麽的想要思念他,全心全意,用对他的情感来作画。
左边是一只侧面的紫蝶,牠舞动着翅膀破蛹而出,花朵从右上方延伸出弧线,露水从叶子上滑落,温暖的鹅hse晨光撒在花瓣上。
蝴蝶渴望着花瓣的清美,渴望着花蜜的香甜,渴望早早破蛹而出,得到那些绽放的美丽花朵。
就像我,渴望着他,渴望着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何末梦!」倏地,一个声音将我从画中世界里拉到现实。
「嗯?」我抬头,手中的笔也停下。
我转头一看,现在已经是h昏时分,高茗紷学姊大概是先离开了,教室里只剩我一个人在作画。
我没看到其他人,正纳闷着是不是我的幻觉,又有一个声音叫住我。
「何末梦,快点收一收吧!要回家了。」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
「谁?」我大喊,但教室和走廊根本没人,只有我的声音在教室回荡。
「你有记得要把画带回家吧?明天放假,要是不能将这幅画完成就糟了。」那个声音又传来。
我的身子猛然颤了一下,这个声音很熟悉。
那是他的声音,是庄汶杉的声音!
他的声音,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何末梦,要不要我帮你收?今天得赶快回家喔,时间可不等人。」庄汶杉的声音越发清晰,感觉就像我和他面对面说话似的。
他的声音没有回音,是从我的脑中传来的。
而且这段对话,似曾相识。
「何末梦,快点收一收吧!该回家了。」庄汶杉在我身後静静的看着我作画,看了表後说。
「这麽晚了?」我也看了看手表,的确快到晚餐时间了,再不会去,我妈肯定发飙。
「我等你吧?」庄汶杉打了个哈欠。
「看我作画那麽无趣啊?」我笑道。
「没有啦,只是最近有点累是真的。」庄汶杉又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有些疲惫。
「真是的,要好好休息啊!把自己累坏了要怎麽办?」我有些担忧,0了0他的额头。
「我没有感冒啦!」他闪开我的手。
「那就乖乖给我量t温啊!」我瞪他一眼,他只好过来我面前乖乖站好。我指尖碰到一gu热,立马又再瞪他一眼。
「还敢说没有?明明就发烧了。」我推了推他,「去,在椅子上坐好!」
「我没关—」
「快点啦!坐好就是了。」我白他一眼。
「神经喔?」他嘟嚷着,最後还是听话的坐在椅子上。
「谁叫你感冒?还敢骗我。」我忙碌的收拾着画具。
「你有记得要把画带回家吧?明天放假,要是不能将这幅画完成就糟了。」庄汶杉趴在桌上,侧着头看我收拾东西。
「嗯,下星期三就要交了。」我小心的将画取下,确定颜料都乾了,将画卷起来收好。
「何末梦,要不要我帮你收?今天得赶快回家喔,时间可不等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太晚回去,你妈又会发飙吧?」
「门禁还没到啦,时间很够的,放心吧!」我看他无力的趴在桌上,「我快收好了,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有力气走吗?」
「可以啦!」他立刻站起身。
「不可以逞强喔!」我看他有些摇摇yu坠,赶紧走过去扶住他。「你确定只是太累?」
「头晕。」他连说话都有些无力了。
「今天搭公车吧,别走路了。」都这个样子了,他能走到家也是奇蹟了吧?他也没有再拒绝,任由我扶着走到公车站。
我听见他的呼x1声很急促,不禁有些紧张,「你今天没有运动啊为什麽感觉很喘?你又没有气喘。」
「我觉得有点难呼x1」他已经完全靠在我身上了,面se很惨白。
上了公车,一坐到椅子上,他就浑身无力的倒下睡着了—只是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晕倒了。
看着他的睡颜,我轻轻地小心将他的浏海拨开,手心贴着他的额头,热从掌心底下传来,我吓了一跳,又抓住他的手,他的身t甚至b刚才还热,根本是浑身发烫,我立刻感到不妙。
「庄汶杉!庄汶杉!」我摇着他的身t,「庄汶杉!」
他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