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一职，空有虚名无实权。

褚青云在早朝上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皇帝和大臣商议国事，举手投足之间充满威严，一语一言皆是经过精心计算，既能解决当前棘手问题，又能不让各方权利失衡。

如今丞相时明和皇上弟弟晋王晏承势均力敌，笼络了大多势力，晋王又对皇上极为衷心。

他想，他这个史上最年轻的太傅也许可以早早致仕了。

不过还是等皇后任选敲定之后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王早早过世，他虽只大皇帝十岁，教导了他这么多年，虽然这么说有点冒犯先皇，不过他还是想像父亲看着儿子成家立业一样，看着皇帝娶得皇后，他也算安心了。

“太傅?褚爱卿！”

褚青云上前行礼，“皇上，微臣在。”

“不知先生对于治理此次齐州水患有何见解?”

“回皇上，我觉得时丞相见解已是最佳。”

“那好，就这样吧，退朝。”

朝廷下时明狡黠一笑，晋王气得甩袖直接走了。

“先生请留下，朕还有要事要与先生商议。”

待到人潮缓缓退下，偌大的太和殿只有皇帝和太傅二人，褚青云笔直地立在原地，看着晏启从帝王宝座上一步步向他走来。

“先生刚才在早朝上一直在走神，不知在想什么呢。”

“臣……”

“不许说谎”，晏启看着他，眼睛明亮如雪。眼中的光芒仿佛能找到褚青云的心底，逼得他说出了真实想法。

“臣在想，臣有点累了，想要早些致仕，希望在这之前能看到皇上……”

褚青云不敢说下去了，他看到晏启的眉眼逐渐变得阴沉，眸色如墨，又充满寒气。

果然，一开口变得十分冷淡：“看到什么……”

晏启离他很近，褚青云有点喘不过气，硬着头皮说完：“皇上立后。”

晏启狠狠抓住他的肩膀，眼里充满愤怒和不可置信，“你就这么想走?”

“皇上……臣有些累了。”

晏启意识到自己施压有点重了，收了收帝王威严，柔声说道：“这几天国事繁重，确实有些累，明日休沐，先生和我一起去泡温汤可好？”

褚青云纠结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是应下了。

温泉位于皇家狩猎场里面，这是皇帝的专属池子，只有皇帝和他最亲近的先生使用。

晏启小时候每天练武身上满是淤青，晚上有时候疼得睡不着，却也只是咬牙忍住，他幼年登记，朝中年长的大臣对他甚是不满，以前对付先皇的势力转而来对付他这个稚子。晏启跟着褚青云学习四书五经，学习如何治理国家，跟着大将军学习防身之术，每天连轴转，也从不叫苦叫累，后来褚青云发现了他身上的伤痕，便时常带他来这里疗愈，他的疼痛由此舒缓了许多。

宫女们备好各种用品便退下，屏风后只有晏启和褚青云二人，晏启边解衣边说：“国事繁忙，已经许久未和先生泡汤池了。”

褚青云站着未动，他想上一次还是三年前。

晏启身上只剩里衣，看着褚青云还未解衣，叹了口气上前帮他解，时至今日，他已经比褚青云高半个脑袋，可以毫不费力地钳制住他。

“皇上，我还是自己来吧。”

“先生。”晏启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委屈，“先生为何不与我亲近了。”

“没有，君臣有别罢了。”

褚青云看着晏启有点委屈的样子，他还是不忍心，就任由他为自己宽衣。

衣服一层层剥下，晏启使了个坏心眼，他向前俯身，轻轻把褚青云腰间的结带松开，一瞬间，褚青云好看的胸肌和腹肌暴露出来，他的皮肤还是那么白，晏启常常想肤如凝脂说得应该就是褚青云，他迷恋地看着褚青云的肌肤，拉着他一步一步进入汤池之中。

晏启以穿着衣服不舒服为由把上衣全脱了，褚青云这才注意到他肩上有一处新的疤痕。

“怎么又受伤了。”

晏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前几天出去微服私访在路上遇到了刺客。”

褚青云皱眉：“怎么未曾与我说过。”

“没有多大事情就把它压下来了，没让他们外传。”

看着褚青云好看的眉眼间流出深切的担心，晏启有点暗爽，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今天还未上药先生给我上一下药好不好。”

褚青云毫不犹豫接下药瓶，晏启依靠在池边，他走上前正对着晏启，周围水波荡漾，泛起阵阵涟漪，他左手搭在晏启结实的肩膀上，右手轻轻铺药，然后用手指一点点抚摸按压。

两人的胸肌很大，上药这么近的距离晏启已经感受到褚青云的胸贴在了他的上面，手指的轻抚让他全身酥麻，他下面的东西逐渐硬了起来。

“老师”他声音有点哑，“可以喂我吗？”

褚青云一愣，脸上迅速烧了起来，耳朵通红。

他知道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