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农科的,需要满海岛跑,有个自行车方便一些。孙卫国和纪娉的已经领走了,这些是你和邓肯他们的。”
安六合明知道他是有意示好,却还是没有拒绝。
工作上的事,她不会把个人恩怨掺杂进去,而且说实在的,他跟她目前是没有正面冲突过的。
所谓的恩怨,基本都在张临渊和周中擎身上。
不过是周中擎落难的时候苏继善没让张临渊去救嘛,不过是苏继善安排张临渊去跟周中擎抢功劳嘛,说来说去,似乎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她心里怎么这么不得劲儿呢?
她叹了口气,再次看了看掌心,传送法阵还是没有动静,希望周中擎可以平安归来吧。
她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了,天色阴沉沉的,搞不好晚上要下雨,到时候再去山洞观察盐角草挺不方便的。
索性带着杜肯和秦红袖他们往山洞去了。
她让这两个人等在了外头,自己进去把盐角草移植到了盆里,同时还带走了几桶温泉水,几盆土。
回到招待所那里的时候果然下起了雨,一旦下雨,海上必定更加险象环生。
安六合盯着面前的盐角草,果然还是平静不下来,索性留下杜肯和秦红袖在屋里观察记录,自己回木板房那边去了。
抱着蕾蕾,摸着小杰和英招的小脑瓜,烦躁的心绪才略略平静了下来。
不一会,码头那边传来一阵骚动,片刻后白焰生浑身是血的抱着一个人冲了过来找安六合:“安同志,快,政委他快不行了,求您救救他!”
安六合吓了一跳,她把孩子递给婆婆,随即跟了出去。
外面风大雨急,却也顾不得撑伞了,她赶紧让白焰生把人抱去了卫生站,随后叫路峰领着白焰生一起出去了。
关上门,她看?????着这个被弹片插了一身的男人,有些阴暗地想着,活该,叫你不自量力。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想着索性让他死了得了。
就在她犹豫的空隙,袖口忽然被人扯住,她低头一看,张临渊的瞳孔勉强聚焦,盯着她在呼救。
随着那嘴唇一张一合的动作,他的口中还在不断涌出鲜血。
同一时间,白焰生隔着门板没听到动静,心想可能张临渊真的惹恼了安同志人家不想救,只能噗通一声跪下,哐哐磕头,求安六合无论如何留他一条性命。
安六合叹了口气,视线落在这个男人过分白皙的脸上,最终还是无奈地应了一声:“别吵。”
白焰生老实了。
安六合眼下修为恢复了五成,治疗这些皮肉伤可以不再借住九叶菩提的力量。
可要她上手给张临渊扒开衣服,那也实在做不来。
思来想去,她还是把路峰叫了进来:“你,给他扒光了,隐私部位用纱布遮一下。”
毕竟他屁股上也有弹片。
真是离谱,伤成这样还能撑着一口气回来。
哎。安六合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让路峰动作快点。
可路峰根本没有办法下手啊,他盯着被弹片插着的千疮百孔的衣服,无助地问道:“姐,这,我不敢脱啊,万一他大出血……”
“用剪刀剪开,怎么这么笨呢!”安六合回头看了眼,这个傻子,临危应变的能力怎么这么差。
路峰被她一说,开窍了,赶紧拿起剪刀给张临渊清除身上的衣衫。
五分钟后,他哆哆嗦嗦地开口:“好……好了姐,天哪,他能活下来吗?”
“把他扶起来。”安六合知道,路峰慌成这样不怪他,毕竟张临渊伤得太吓人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好的地方。
现在还有一口气,搞不好是那天掉下温泉池的缘故。
她叹了口气,找来一块纱布垫在了手上,随后掌心对着张临渊的后背,挑了块还算能下手的地方,道:“路峰你站到侧面来,不然等会弹片弹出去崩到你。”
路峰乖乖地往旁边让了让。
安六合运功,一一将弹片逼出来,再催动伤口止血,轻微愈合到不至于崩裂的程度,便换了下一处。
这样折腾了一会儿,她又让路峰给张临渊调转了方向,对着他的心口,催出后背上的弹片。
腿上的也好办,最后剩下他屁股上的安六合没管:“路峰,这三处你来,别跟我说你不会。”
说完她就出去了,找到白焰生,打听前线的情况。
结果白焰生只知道周中擎带人偷袭了小鬼子押运人质的船只,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
他有些愧疚:“实在是对不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政委牺牲,只能换了个快艇赶紧把他送回来了。你放心,既然政委没事了,我这就清点人手去支援周团长。”
白焰生说完进来了看了眼,确定张临渊没事了,便转身火速离开了海岛。
卫生站内,路峰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地的弹片,恍惚了好一会才有了动作。
他把张临渊翻了个个儿,给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