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噢,还不止一个。”犹太姑/娘发出了尖利的啸声,“你怎么能这样呐!你和德/国人鬼混在一起!”“人类都是这样的,”他踹了一脚犹/太姑娘,“明明是自己讨厌,甚至要恨不得杀死的对象,第二天就会和他滚到一起。”阿桃站了起来。“为什么不把她杀了呢!她和德/国人搞在一起,会污染了你们的血统!”“在此之前,我会把他们杀掉的。”她的语气非常平淡。“在杀掉我之前。”————浑身是伤的阿桃被送了回去。营地里面的人都很关心她,围着她身边嘘寒问暖。她不太需要。自己的内心难受极了。重新审视了她和贝什米特的关系之后,她发现,确实是这样的,在外人看来,她就是这样的不知羞耻的女人。“我又不是个……为什么跑不了呢?”“你好吗?”一个细细的嗓音绕过来。“还不错。”阿桃说,她变换了表情,看着这个小萝卜头。“那就好……你帮过我很多,我现在来送给你吃的。”小丫头说话说的很慢,她递给她一个长了芽的土豆。痛的要死的阿桃压根起不来,她翻个身对她来说就是折磨。“你拿回去吃吧,我不饿。”
“不要,”骨瘦如柴的小豆丁把土豆往床边塞了塞。“亲爱的,我现在不想吃,”她一看见土豆就想起来那两个该死的土豆佬。“可是不吃对身体不好的。”“好,你放在那里,我会吃的。”“我给你喂点水?”“谢谢,但是不用啦。”英子跑走了。阿桃用胳膊一点点勾过来那个小土豆,直接往嘴里塞。又涩又难吃。这个床铺里面的孩子……回不来了。那枚眼球被人踩在了脚底下,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她望到远方,是一群骨瘦如柴的男人赤着上身在地上绕着圈跑。脚上却穿着的是崭新的皮鞋。看见过骡子拉磨嘛?大概就是那样的环节,只不过骡子变成了人。“28号鞋子通过测试!”死掉的人脚上血肉模糊。为了测试皮鞋的耐磨度和柔韧度,他们就会让人们一直奔跑。脚手架上挂着几具尸体。“还没死啊。”过了几天,军医晃晃悠悠的走进来。“我看你的伤也很严重,要不你和她们一起去洗澡嘛?”“给他一根手指,他要我整只手。”“这个火车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是一个编号,还是有姓名?”“难道说有什么痛恨我们的八卦吗?”「移民」「俘虏」「同性恋」「吉普赛」「犹太」「精神病患者」「残疾人」「赤党」所有生灵加起来,也不值它一个欲望。脱下你的衣和帽!我……我的手!打开你的齿和嘴!我的脸!检查你的心和肾!剥离你的灵和魂!为什么要相信你!我……我的手!你哪里会是真理!我的脸!谁管是不是经典!谁管有没有页数!“你出来!”赤身裸体的阿桃被扯出来。智慧带来原罪!别用契约驯服我。命运瞎了眼,谁能抓一绺头发?天!毒气已四溢,我逐渐失去我……嘘!别吵!想安稳睡个觉就等着进坟场!喂!使者……有橄榄枝……我看到人带来……我很想……想到家……脸觉得快……快乐……黄绿色的气体。隔着小窗拍窗户的手……“啊!!!!!!”“很快的,不到15分钟。”拍窗户的人越来越多。手印越来越多。然后,窗户上只留下来密密麻麻的掌印。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耶格尔看了躺在地上,浑身蜷缩的女人一眼。“喂,我说,”她张着口说,“你把我杀了吧。”这场景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理智和精神在摇摇欲坠的边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在面对这种场景时面不改色?满口谵语……数到七……或许我有……罪!为何我有罪!若我说祂也……小姑娘跳了起来,抢了他的枪,只顾自的往自己身上开。扳机按了几下,却发射不出来子弹。“你……”“啊,不对……”思绪混沌不清的人喃喃自语,“你是神吗?”“我?我是这个集/中营的神,”耶格尔傲慢的宣布,招手叫士兵们把她拖下去。“神啊……”她笑了起来,“你才不是神呐,自以为自己了不起的家伙,以为把别人的生命捏在手里,你就是神啦?”“狂妄无知的家伙。”“我会在审判庭上面等你呢。”“满口胡言乱语。”是被他吓傻了么?这女人也不过如此。“人类和神之间,有最明显的区别。”“看起来,你对神很熟悉?”他随口一问。“你在说哪个?”“什么?”“你在说哪个神?我和祂们的关系很好的,我们的鸿荒时代?希腊神明?印度神明?希伯来神话?”她睁着眼睛,纯真无邪的问。这家伙……耶格尔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她似乎在说真的。“……不妙啊。”感受到她的生存欲望在急剧下降,基尔伯特突然坐起来。“不就是在劳动营里面工作吗?”他纳闷极了,“我得出手了。”再不出手,这笨女人会死在那里的。捂着急速跳动的心脏,男人用力的呼了几口气。“阿西!”“我知道了,她的情况确实很不好。”路德维希淡淡的说。通过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的努力,基尔伯特终于和耶格尔搭上线了。“抱歉,这里我说了算。”对方一口回绝了基尔伯特想要来这里的申请。“规定有规定的道理。”“太嚣张了!居然连本大爷的面子也不给!”暴躁的青年在原地转起圈圈。“耶格尔这家伙……”他把牙咬的咯咯作响,“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路德维希皱了下眉头,他也没想到这个头子大胆到了这种地步,直接无视了他们。那么,被关在他的地盘里面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