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无论这次有什么变数,她都绝不会让傅恒之出事。哪怕是舅父有心,于她而言也没什么不同的。她想着,一步步出了长乐宫的门,只站在石阶上,抬头望着天边出神。身边响起脚步声,沉鱼回过神来,只见傅言之正站在她身前,面容冷峻至极。“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他淡淡道,眼底阴鸷一片,倒没什么欢喜之色。沉鱼转身就要回去,他却在她身后道:“我早说过,傅恒之锋芒太露,并非良配,还好你未曾与他定亲。”沉鱼冷冷道:“你没资格评论他。”傅言之也不恼,只道:“事已至此,再无回旋余地,你还是早点死了心的好。”沉鱼回过头来,目光凌厉如锋,她就那样看着傅言之,不知为何,傅言之竟觉得她像是能看穿一切似的,不觉避过头去。“未必。”她说。“姜沉鱼,你还不死心吗!”“没到最后一刻,胜负皆未可知。”沉鱼说着,转身走了进去,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趁着夜色,侯府的马车终于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出了宫。沉鱼坐在车上,望着两旁的街景,一言不发。傅婠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