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人能抢的走,若他不是,那便是给你三年、五年,甚至一生一死,你都留不住他的心!”“你欺人太甚!”卫兮月说着,一跺脚,哭着跑了出去。卫晟赶忙站起身来,道:“失陪。”言罢,便急急追了出去。那两个卫将军的军士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鱼笑着道:“不妨事,今日这茶我请了,你们放心吃便是。”她说着,看向窗外,只见卫兮月已冲了出去,卫晟紧紧攥着她的衣袖,想让她安静下来。而卫铮,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眉头微蹙,抬起头来看着二楼,正撞上沉鱼的目光。只一瞬,他便舒展了眉头,浅浅一笑。 别离(二)不多时候, 卫铮便与卫兮月、卫晟一道走了上来,那两个军士见状,自知留在此处多有不便, 便起身告辞了。沉鱼没再多留他们,只让小二给他们带了不少酒菜,那两个军士自是感激不已。卫铮在沉鱼身边坐下来,道:“阿月素来孩子气,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沉鱼浅浅一笑,看了面前站着的卫兮月一眼, 只见她正抽泣着, 两个眼圈红扑扑的,连鼻子尖都隐隐泛着红色。她见沉鱼看着自己,委屈道:“明明是姜二娘子惹了我, 铮哥哥为何反倒说我孩子气?”卫铮嗤笑一声, 道:“还说不是孩子气,话还没说几句呢,人倒先急哭了。”卫兮月听他这样说自己, 越发委屈起来,她这次不敢哭了, 只紧紧绷着唇, 肩膀微微耸动着。卫晟无奈的看着她,想出言安慰, 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鱼优哉游哉的将手中的茶盏递给卫铮,道:“我自然不会生她的气。你当她妹妹一般, 我也是一样。再者说, 你我之间的事, 并不是旁人阴阳怪气的说几句话便能挑拨了的。”卫铮唇角噙着笑, 道:“哦?阿月她说什么了?”沉鱼道:“也没什么,左不过是说些你与他之间的深情厚谊,好让我心生嫌隙、自惭形秽,然后……知难而退。”卫兮月被她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抢白道:“姜二娘子这样,难道不是阴阳怪气吗?”沉鱼笑笑,道:“我是就事论事。再者说,卫铮就在这里,卫娘子若是抢的走,便尽管拿去,我绝无二话。”卫兮月看着她的笑,心底越发慌乱起来,她攥紧了手指,戒备的迎接着沉鱼审视的目光,可她眼底只有些微的笑意,全然没有把自己当作敌人的意思。卫兮月瞬间明白,也许在沉鱼眼里,她根本算不上敌人。在她看来,她根本连做她敌人的资格都没有。卫铮笑着揉了揉沉鱼的发顶,宠溺道:“阿月面皮薄,你别逗她。我只当阿月是妹妹,想来阿月也是一样。”他说着,看向卫兮月,道:“别站着了,坐下吃茶吧。”卫兮月点了点头,还未坐下,便又听得卫铮道:“你们虽已见过,可我还是想重新帮你们介绍一下。”卫兮月心里“咯噔”一声,警惕的看向沉鱼。沉鱼倒是面色如常,只浅笑着,帮她斟了一盏茶。卫铮手中拿着沉鱼方才喝过的那杯茶,浅浅的抿了一口,道:“沉鱼,这位是阿月,卫伉大将军之女,也是我认下的妹妹。三年前,我在边境遇到了她,她便男扮女装与我一起参军打仗,她虽是女子,却很能吃苦,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后来又帮我料理军中事宜,很是辛苦。”沉鱼道:“虎父无犬女,卫娘子巾帼不让须眉,倒比我们这些养在闺中的女娘见识广博多了。”卫铮微微颔首,又看着卫兮月,道:“阿月,这位是姜沉鱼,是我认定的妻子。”他没有说沉鱼的身份来历,更没有说他与沉鱼是如何相知相识,他只是说,她是他的妻子。原来,他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她死心而已。卫兮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失落,随即道:“铮哥哥,我明白了。”傅维昭见他们说开了,也就安下心来,道:“今日不疑怎么没随将军一起?”卫铮道:“不疑想在校场多练习练习,我便随着他去了。”傅维昭听着,将方才挑好的玉佩递给卫铮,道:“你们出发那日我只怕没法出宫,这玉佩便劳烦将军帮我交给不疑吧。”卫铮见那玉佩很是精致,上面雕刻着竹子等吉祥之物,右下角小小的刻了一个“安”字,想来是要卫不疑平安。卫铮点点头,将那玉佩收到怀中,道:“殿下放心,我一定带给他。”傅维昭粲然一笑,可眼中却闪烁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人猜不透。沉鱼道:“你若是想亲自交给他,也没什么难的,现在命人去请了他来也就是了。”傅维昭道:“他难得这样上进,不必打扰他了。”“出征那日你若是想出宫来也不难,我去求了外祖母放你出来可好?”“祖母今日让我出宫,已算是破例了。如今我母妃和六哥都不得父皇的心,我若是再惹事,只怕母妃在宫中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傅维昭说着,望向沉鱼,道:“不必为我担心了,其实不见也有不见的好处。”“什么好处?”沉鱼不解。傅维昭笑笑,低头道:“如今我已完成了不惑哥哥对我的嘱托,羁绊已断了,也没什么再见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