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野摇摇头,“叶叔叔,你要和我说什么?”她后面还有事,不想和叶景怀讨论那么多。
“柔辛从小读书就厉害,在美国本说念的是耶鲁和哈弗。虽然说出生不能选择,但即使没有叶家的背景,他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我这个父亲也一直以他为荣。”
周兮野不说话,默默听着。
“我做了父亲后,想到年轻时父亲对我说的一些话,越来越能体会到其中的道理了。比如,门当户对。我之前一直觉得,两个人相爱是婚姻中最重要的事,面包和牛奶都可以赚。”
“但是……和叶柔辛母亲结婚这么多年,我才明白老人的话是多么的正确,两个家族的强强联合才是婚姻稳定的基础,在这圈子里,哪门哪户都是这样,因为就算爱情消失,家族利益在,婚姻就稳定。这不仅是爱,更是责任。爱情是小爱,爱家才是大爱。”
周兮野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从以前到现在,说话都是直截了当的,媒体都好奇我的身份,说我爱放炮,我们这个社会虚伪的人太多,我讨厌虚伪撒谎,所以想到什么,认为是最的,就说出来与大家分享。说的不好听,周小姐别介意,我绝对没有针对你个人的意思。你非常优秀,我父亲也总是夸你比我……比我家柔辛优秀,但优秀的人并不是适合的人,我希望我儿子的人生伴侣像他母亲一样,能扶持他,帮助他的家族稳定前进的一个人。”
叶景怀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本支票,写了一个数字,迅速签好名递给周兮野。
“我的意思,周小姐应该懂了,我没有用钱侮辱你的意思,只是对你这么多年陪在柔辛身边的一种报答。”
周兮野接过支票一看,差点没忍住笑,深呼吸了一下,摆出高冷的表情说,“1000万,给我的?”
看着屏幕的宾客倒吸一口气,叶利峰的脸色铁青,身边的叶柔辛看着屏幕,无奈摇摇头。
令行止没忍住笑,马上喝了一口香槟缓和了一下。
只听屏幕中,周兮野说:“我和你儿子在一起,可不止拿这个数。”
叶景怀脸上释然一笑,背靠后,“嗯,开门见山最好了,我也不喜欢绕圈子,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周小姐,你开个价吧”,他眼中的恩威并施没有了,只剩下盛气凌人的蔑视。
周兮野从位置上站起来,踱步到叶景怀身边,她还没开口,叶景怀已经被她的这种气势震慑到了,像个学生一样,在位子上直了直腰板。
周兮野语速平稳,“我爸妈虽对我不好,但是小时候,我妈和我说过,一个男人对女人好不好,要看他愿意在她身上怎么投资。利益当前的男人尤堪,因为投资了了想要回报,所以才重视。换句话说,就是男人投资越大,对女人的期望越高。”
周兮野摆手,示意叶景怀别插嘴,她接着说,“就像你说的,每个人的家底不一样,这意味着刚从投资的数值上看不出男人的期望值,那就看比值。比值越接近一,那就是男人对女人的期望值越大。你让我开价,我再怎么往上提?因为你的期望值已经是1了呀,你在我身上寄托的期望事百分之一百。”
叶景怀的目光中带着迷茫,周兮野笑了一下,又说:“我详细和你说,举个例子吧,一个男人有五个亿家当,他给女人一千万,那比值就是一千万除以五亿,没有到一。只能说这个男人对女人有了期望,但是不多。”
“第二个男人,本来有五亿,可是炒期货亏掉了,只剩下一千万,他把这一千万都给了这个女人,比值就是一千万除以一千万,刚好是一。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的期望值是百分之百。”
叶景怀听到这里脸色突变,他想站起来逃出去,但周兮野一步上前把他按回椅子。
“叶叔叔,我说了,这是个例子二姨,不用对号入座。但是我很好奇,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把全部家当拿出来给我?还是你希望历史重演,在用五千万调出五个亿来?可你要从哪里再去找一个傻瓜行长呢?不是所有银行都像包商银行那样管理混乱。难道说……”
周兮野看着叶景怀,“你想让我收下这一千万,然后去找你爸黑我,说我拿了五亿,贪污受贿?这招……太不厚道了吧?”
叶景怀憋不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五千万,五个亿的我听不懂。”
周兮野没有了任何耐心,直接拉下脸,满脸傲慢,“叶景怀,那我讲明白一点,你用五千万帮助包商银行北京市行长填补漏洞,让他帮你贷了五亿出来,你以为这钱不用还了,带着女人吃喝玩乐,让个蠢经纪帮你炒期货,亏到现在一千万都没有,你还敢开整数支票,你不怕跳票?你的行长朋友一被抓,你就接着叶柔辛的公务机去了温哥华。好了,现在包商银行倒闭了,你以为五亿坏账不用还了,高兴得从温哥华回来……”
周兮野笑了一声,“叶叔叔,倒闭和申请破产是两回事,接下来会有相当专业的要债公司上门找你,还有人收了你的护照,你被限制出境,连国际码头都去不了,金融黑名单是这么好上的吗?”
周兮野有点烦,她还有事,想感觉离开这里,“不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