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令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天寒地冻,街道上一辆车都没有,保卫从岗亭里出来对令青云和令行止敬礼。
走进院子里,灯火通明。
令行止脚步一顿,喉结动了动,令青云脚步没停。听到没了令行止的脚步声,他扭头看过去,“就这么点事,有什么可怕的?”
屋中客厅里坐了一群人,天花板上白色的光照射在水晶上,折射出奢侈的颜色。
魏洛臣和她母亲在客厅西南角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喝茶,一个刷手机。令行兮坐在她们身边,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姿态闲散。
孔家的人也在,孔家老太太,孔金彬,也就是令行止的亲姥姥,正坐在沙发正中间,左边是自己的孙女孔令琪,右手边是郭淮盛。郭淮盛正和老太太说话。
“这消息肯定是出了岔子,令行止怎么会和小琪在一起呢?都是一家人,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坐在孔令琪身边的孔祥瑞——也就是孔令琪的父亲,令行止的亲舅舅——瞥了一眼郭淮盛,“郭夫人倒是说笑了,孔家和令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插手?”
郭淮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地说:“我好歹也是令行止的后妈,我没孩子,早就把他们当自己亲生的……”
令行兮听到这话扑哧笑出声,手放在猫嘴前,让它随意舔舐,“郭女士,您可别给自己贴金,你生不出我和我哥这样的变态,也就别在这里耀武扬威看别人笑话了。”
郭淮盛盯着令行兮看了几秒,脸上笑容不减,扭头看向孔金彬,“这么晚了,老太太您……”
孔金彬抬手挥了挥,闭着眼靠在沙发背上,“你别说话,我听着烦。”
屋子里刚安静下来,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门开的声音,脚步声越发的清晰。
魏洛臣听到声音,放下了手机。已经是深夜了,手机没什么好刷的,看了一圈s,美版杂志的最新一期,以及时装周的消息。简简单单的新闻、图片,魏洛臣重复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什么东西都刷新不出来。
“不好意思,我们回来晚了。”
令行止进到屋子里,很多人都在。大部分都是长辈,他挨个打了一个招呼,目光落在魏洛臣和孔令琪身上也和看其他人一样,别无二致。令青云什么话也没说,把脱下来的衣服递给郭淮盛,“你出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郭淮盛点点头,拿着衣服往外走的时候侧头与令行止对视一眼,他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郭淮盛走出去,关好了门。
令青云坐在了东北角的椅子上,黄花梨做的一把老椅子,也有点年代和历史。他把袖子挽起来,目光在一群人身上打量一番,然后对孔祥瑞说,“我渴了,你去帮我倒杯茶来。”
孔祥瑞一愣,站起身,嘴里嘟囔着,“让保姆下人们到就好了啊……”
无关紧要的人又走出去一个。
令行止站在原地,看向孔金彬,抿了抿嘴才开口,“姥姥。”
听到一声,孔金彬心头一软。令行止母亲去世后,令家和孔家便没什么来往,只是过年的时候令青云会带着两个孩子过去拜年住两天。等令行止在婚后,就只送礼物到孔家,令行止也没太多机会去看孔金彬。
这回见到了令行止,他这一叫,孔金彬神色有所放松,“嗯。”
应答声落下后,屋内一片安静。
令青云打破了这一沉默,看着令行止说:“你给我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
解释一下?令行止苦笑,这要怎么解释?
见他没说话,令青云皱起眉头有些不快,“不解释一下你和孔令琪的关系吗?”
令行止移动目光,和孔令琪对视,她眼里带着不安。
“我和她,就是你想的那样。”
令行止看着令青云,又说了一遍,“我和她是在一起过。”
令青云几乎是从椅子弹起,一头猛兽般挥手打向他,“啪——”
一瞬间,令行止的耳朵发出轰鸣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有铁锈的味道,血挂在嘴角。
“不要脸的畜生,天下女人那么多,自己的表妹你也上!”
那张狰狞的脸,满是怒气的眼,狠狠地盯着令行止。在座的其他人,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被吓到了。令青云很久没有这般动气、暴怒,胸口上下起伏,白色衬衫早就凌乱。
令行止用手背抹了一下血,看着血,他轻笑一声,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怎么,乱伦让你觉得丢脸了?还是你觉得是我个变态?”
令青云退了两步坐回到椅子上,恢复了往日里君王不可冒犯的模样,额角的一根短小发丝垂落在额头上,“要不是我今天帮你把消息拦住,你上自己表妹的事情全中央的人都能知道!现在还不知悔改,顶嘴?你的市委书记还想不想做了?”
令行止几乎是要脱口而出——“靠你坐上这个位置,不做也罢!”下一秒他把话咽回去了,犹豫着,思考着,他靠自己做不到这个位置吗?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自己是一点能力都没有吗?
两人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