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行止看着简明明叹了一口气,而后无奈一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别为难洛臣,她什么都不知道。”
简明明走到令行止的身边,停下脚,笑了一下,“看什么呢?”
“屋里有点闷,我出来待会儿。”
简明明打量着令行止的侧脸,好看是好看,可她却没心思欣赏,“他人呢?”
令行止一愣,扭头看简明明,“谁?”,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
看到简明明脸上不悦的表情,于是正了正神色说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孩子都多大了,还想着其他男人呢?”
“你和他还有联系?”简明明手环抱胸,是读书人要吵架时候的姿态,“别打太极,也别用那套虚头巴脑的东西哄我,告诉我实话。”
“作为老同学,我劝你,别找他了。做错事的人是你,他离开你,不也很正常?”令行止的语气甚至有些冷淡,“别找他了,放过彼此吧。”
“凭什么?”简明明气得笑了,“当初说走就走,屁都不放一个,当我是摆设呢?别晃点我,他现在在哪儿?”
“简明明,你冷静一点”,令行止说了一句,就看到她身后一个阴影闪过,抬头看去,是魏洛臣,“怎么了?”
简明明回头看,魏洛臣站在台阶上,“你出来很久了,我以为出事了……”
“他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事?”简明明哼了一声,“还是你怕他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
说着话的时候,她走上了台阶,“放心,没人喜欢你的老公”,脚步一顿,嘲讽地笑了笑,“烂人一个。”
听到这话,令行止也坦荡地笑了。
三人前后脚走回去,正赶上台上的人拿着麦克风唱歌。台上的女人魏洛臣看着眼熟,听着歌声也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人是谁。带着香奈儿标志的帽子压得极低,唱完了,所有人都鼓掌。
“关老师,您的歌声还是那么优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魏洛臣突然一激灵,坐直身子,这才突然想起来,唱歌的女人是军队和央视捧出来歌手,国家级歌唱演员,因为间谍罪进去了几年,怎么突然出现在令书记的家宴上了?
她看向令行止。
来令家家宴的名单是令行止让陈燃定的,后续他本人也核实了一遍,虽然没经魏洛臣之手,但来人也猜出七八分,都是往年那些人。可突然冒出来这个女人,令行止明显不悦。
这个时候,有人就说了,“三十年河东三是河西,东山再起就是好汉一条!”
所有人都看向了令行止,有不知所以然的,也有看好戏的神态,更多的是惊讶——令书记的宴会上怎么会有一个刚出来间谍呢?
令行止讥讽地笑了,只见那女人摘了帽子,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酒和酒杯,“令书记,您好,我叫关童,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的小时候我给你唱过生日歌……”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对着他笑,“今天也不是您的生日宴,马上过年了,到时候肯定见不到您,所以在这里先给您拜个早年吧!”
说着,倒满一杯白酒,朝令行止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国宴茅台,五十三度,关童喝完脸色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酒上头,还是喝酒的动作过于猛。
室内寂静了几秒,突然响起掌声。
关童看着令行止,眼中满是卑微与谄媚,魏洛臣在一旁坐立不安,看了看令行止,又看了看关童。
“关老师人在,嗓子在,东山再起不能是难事!别人都是仗剑走江湖,关老师您是伴歌走江湖!”
一群人哄笑,在场的人都是知道她因为什么进去,又因为什么来到这里。大部分人不知道是该帮着关童说话,还是……令行止只是淡淡笑着,一句话都不说。
看不出他怎么想的,大过年的,没人想给自己找霉头。
国师这个时候也发话了,“这个电影,里面女主角的歌声,就是关老师唱的,令书记,您觉得刚才那歌好听吗?”
明摆着的,是想从令行止讨要一条生路。
“是挺好的,关老师的歌比之前好听多了”,令行止站起身,其他人都不说话了,带着笑看他。
令行止看向关童,“就是……”令行止一顿,“……不知道关老师您今天唱得是哪出戏啊?”
气氛如同跷跷板一样,陡然倾斜,关童干笑两声,不安地看着令行止。
“关老师今年多大了?我记得应该到了退休的年纪了吧?”
令行止侧头看其他人,希望有人能给他一个回答,可没有回答的,令行止又扭头看向关童,“既然这样,关老师也该回归家庭了,有孙子孙女了吗?”
“关老师的女儿可漂亮了!”
话题很快被转移开,令行止颔首,落座。魏洛臣伸过手抓着他的手,眼神中都是关切。
宴会结束,书房里,陈燃站在令行止对面。
“说说吧,怎么回事?”
令行止嘴里叼了一根烟,没点,目光冷冽。
“人是国师带进来的……门口负责检查邀请函的人得罪不起这些达官显贵,也正常……”陈燃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