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腐败?
随便按一个名头,就够易书远喝一壶的。
众人谈论的正开心,突然陈燃敲门进来,拿着手机走到了令行止身边,手捂着嘴说:“书记,公安局的电话。”
令行止挑起眉头,“什么事?”
陈燃往前递了递手机,令行止站起身,其他人也没理会,只是令青云笑着看了他一眼。走出房门,令行止接起电话,“喂,赵局,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令行止的眉头聚拢起来,扭头看向魏洛臣。
魏洛臣拿着酒杯的手一抖,红色的液体洒了出来。
冬日的夜晚都比较寂静,易书远的秘书把车开到楼下,“行长,明天清华有一个线上的经济论坛邀请您参加,您早点休息,可能要早起。”
易书远点点头,下了车,一幅醉态。
回到家,坐在了沙发上,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易书远拉开衣服,张开双臂摊平靠在沙发背上,不一会儿,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沙发边的台灯亮了。
“怎么才回来?”易书远的老婆,王彦明走下来。
易书远叹口气,看着她,“陪着他们玩了一下午。”
王彦明坐到沙发对面,她明白“玩”的意思,“还好吗?谈判的结果怎么样?”
“我的位置应该不会动……就是”,易书远揉了揉脖颈说,“你得做好离开国内的准备。”
王彦明一惊,“什么意思?”
易书远直起身子,“令青云也举荐我继续当行长,还说财政部大力支持。我现在面对的两个难题,政府债务和盘活经济,都是结构性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我在位就能解决的。”
“什么意思?现在不是内循环吗?一直在刺激国内经济啊。”
易书远抬手摸着老婆的肩膀,“内循环一是外面俄乌战争,还有中美关系、中欧关系的问题,导致外部需求减少。二是因为国内想要对表美国,美国可以靠消费拉动经济,国内人数众多,本来也可以,可国人存钱是大于消费的,这种观念的改变也不是五年十年就能完成的。……结构性的问题,不是说你国家多鼓动直播带货平台,多扶持拼多多这种企业就能解决的。”
“你的意思是,干不干得好,你在这个位置上都干不住?甚至还要被人当枪使?”
易书远点头,松开手,“是这个意思”,他顿了顿,“我如果没有下去,还能帮你拖延一些时间。国内的资产都要变现,存款尽量放在国外,你和琛岭选一个国家,你们先走……”
“他们不会保护你吗?”
易书远摇头,想到了今天开会的时候,华春杨说的那番话:“他这个错误犯得过大,留着他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问题。”
对待老成员都如此,更何况是他这个“新人”?
两人的背影投射在地上。
暗处,易琛岭拿着水的手缓缓放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易书远和老婆都上楼后,易琛岭才从餐厅里走出来。看着父母的背影,想到父亲的话,他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过了几分钟,他转身从拜访车钥匙的柜子里,随便拿了一把,拉开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屋外响起了跑车的狂飚声。
灯影闪进车内,忽明忽暗,轻飘飘的诱人的雄性味道拂过。
周兮野侧头看向裴知予,那味道四散开来,躲都躲不开。他嘴角微微翘起,“今天的饭如何?”
“很好吃。”
周兮野扭头看向窗外,沉默了几秒后,再次看向裴知予。
“你的想法我知道,结婚,联盟……你是我的好选择,而我不是你的好选择……”周兮野解释着,手指摸了摸裤子,“叶部长给我介绍了不少人,我还是从他们里面挑选吧……”
车一晃,周兮野的身子歪了一下。
“抱歉”,裴知予目光直视前方,神情淡然,只是嘴角的弧度已经消失不见。
“周兮野,你不用妄自菲薄,无论是从能力,还是从品性,你都配得上我,配得上裴家。”
周兮野咬了咬牙,她不是这个意思。裴知予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性格傲慢的更加年轻一版的“令行止”,不过当时她刚来北京,遇到的同学几乎都是锦衣玉食鲜衣怒马的王宫贵戚,当时的她被裴知予的阵仗与气势’吓到’。
就算是后来碰到了令行止,周兮野对裴知予仍旧包裹着一层少女时期的可怕“滤镜”。
他们都是靠家世上位。能力有吗?当然有,能带着海淀区成为全国gdp排名第二的区,能力肯定有。但是,有他这能力的人,就一定在这个年纪做到区长的位置吗?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可周兮野容忍了他的傲慢,语气十分平静,“能力与品性,不应该成为评价一名政客的标准”,她笑了一下,“裴区长,合作要讲究一个心甘情愿。”
车子猛然停下来,性能良好的车没有刹车声,但周兮野的身子不由得往前倾去。
裴知予扭头看他,眼中一贯的高傲与漫不经心变得清澈明亮,“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