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一滴你的血嘛,我想开花了。”
悠悠不知自己的血有何用,不过还是咬破食指,凝了滴血在透明的花身上。
半晌,一阵冷风吹过,被染红的花苞随风摇摆,没有半点开花的迹象。
不仅如此,花苞也不说话了。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声,仿佛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悠悠有种上当的感觉。
花苞问她要血,她还以为自己有什么龙傲天身份,有点小激动呢……
无事发生,悠悠起身继续挥剑斩灵草。
与此同时,无意路过此地的一群紫清峰弟子,发现结界被破,药圃里,一道红衣身影正在挥剑破坏灵草。
霎那间,所有人脑海中冒出“岸生花”三字,脸色齐齐一白。
为首的王叙更是目眦尽裂。
他持剑而去,就要杀了那胆大包天的路杳,身旁之人却一把拦住他。
“等等!”
王叙怒目而视,正余呵斥,余光扫到药圃中的一幕。
他微微一愣,脸上凶戾之色如潮水般褪去。
只见穿梭在药圃中的红衣少女,青丝被风吹得拂动,手握长剑轻舞,虽然舞剑动作十分诡异,毫无章法,但随着她每落下一剑,她身后的乌石下,光芒便艳红一分。
那块乌石下的东西,众人再熟悉不过。
“那是——”
王叙呼吸一窒,脸色绷得极紧,死死盯着舞剑的悠悠与她身后石下,越来越浓郁的红芒。
他身后,一群人不自觉低喃。
“她在舞剑做法嘛。”
“不、不知,但岸生花好像动了。”
“难怪木蓝长老所说,她有做灵药师的绝佳天赋,那地脉乌藤,至今还散发着浓郁的灵气,眼下这……”
说话之人顿了顿,猛地屏住呼吸,只见随着药圃中的少女舞剑越急,她身后,红芒越盛,渐渐如烈焰般灼目。
在众人屏息以待中,终于一朵红莲从石下长出,绽开如火焰般的花瓣。
霎那间,紫清峰上方的天空都亮了几分。
目睹这一切的紫清峰弟子,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做法的悠悠。
他们在不可置信的狂喜中,看着努力舞剑做法后,气喘吁吁的少女,齐齐露出悔恨愧疚之色。
先前看到路杳出现在药圃,还以为她是来毁岸生花报复,没想到……
他们错怪她了!
不仅用一颗污浊丑陋的心,来看待路杳,甚至、甚至白芙雪说路杳是为了救走火入魔的她才掷出暗器,他们嗤之以鼻,嘲讽路杳绝无此善心……
此刻,看着精疲力尽,还在努力舞剑让花绽放的悠悠,他们幡然醒悟,恨不得抽之前的自己几巴掌。
是多么愚蠢无知的人,才会不相信路杳已经改邪归正了。
瞒着所有人,偷偷赶来紫清峰做法让岸生花绽开的路杳,分明是仙女啊!
今日若不是他们碰巧看到,待岸生花开,路杳是不是就要功成身退地悄然离去?没有任何人知道,是她的功绩……
她怎么能这般不求回报!
难不成以前也是如此?飞扬跋扈只是她的面具,其实面具下的路杳,一直默默做着好事,却从来无人知晓。
“少宗主……”有人忍不住哽咽,泪如雨下。
“怎么这般傻。”
悠悠早发现他们的存在,因此,挥剑得越发厉害,将周身所有的灵草斩断,等着这些人愤怒上前。
却不想,那么人竟然呆呆望着她,也不动手,就干站着。
特别是为首的王叙,本以为他是第一个愤怒赶来,要与她不死不休,结果王叙只呆站着,脸上表情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到欣喜若狂,再到神情复杂,短短时间,跟她玩变脸似的。
悠悠不明所以。
愣着干嘛呢,你不是紫清峰的铁血战狼吗。
怎么变身哈士奇了。
悠悠特意朝对着他们方向的灵草斩,在这些紫清峰弟子眼皮底下,随意挥舞灵剑,极尽挑衅。
谁知她把身前可怜的灵草削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手都挥酸了,挥得筋疲力尽,这些人还傻站着,一个个面色紧张,生怕打扰到她似的。
看到有人望着她落泪的那刻,悠悠终于忍无可忍。
都气哭了还不冲上来阻止?怂什么?!
对得起勤勤恳恳做任务的她吗!
悠悠愤怒弃剑。
这动作,对其他人而言,俨然是做法完成的信号。
一群人当即要涌去,王叙神情复杂地抬手:“等等,容我先解决与她的恩怨。”
悠悠累得满头大汗,索性坐在石头上,揉着手腕,看向终于走上前的王叙,扯起嘴角笑了一声。
“怎么,又想杀我。”
王叙停住脚步。
刚舞剑做完法的红衣少女,灰头土脸坐在石上,勉强扯起一抹笑,嘲讽的话语中难掩难过。
“……又想杀我。”
王叙心神剧震,想起那日救白芙雪时,向悠悠使出